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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冬寡」金属,冬雪和喀秋莎(01)

金属,左侧衣袖露出的银色冰冷手臂,每个仿生关节的转动都伴随着极具威慑力的气泵挤压声。
冬雪,西伯利亚冰盖上附着的薄薄一层,它不是中国古诗词意象里面所代表的冷清又浪漫的情感,而是肃杀又纯洁的东西。
喀秋莎,中国人民最熟知的俄罗斯女孩儿的名字,既是大炮,又是少女。一个傲娇的枪炮少女。
机械臂的表面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霜,如果肌肤与它相亲就会被粘下一层皮。为了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正常活动,他拿出了航天煤油,一遍又一遍地上油,一遍又一遍地擦拭。他解决掉任务目标,随手扔掉发热的枪械。风把冰盖上干燥的薄雪吹起又吹落,他的睫毛上粘着微小的冰晶。
以上。

Fridadadadax:

之前全部推翻重新写,尝试着加强描述性语句。因为马上考试所以可能更新极慢,这也是没得办法。与漫画脱轨,试图贴合MCU情节,如果有任何错误和遗漏,烦请指正,谢谢。




#01

她意识到自己正独自站在空旷的房间里,冰冷的熟悉感让她几乎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对这个房间的认知那么清晰,以至于她甚至不用看上一眼,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在脑海里描绘出木地板上斑驳的纹路,也能够精确地在一片黑暗中辨认出房间里的每一面镜子的朝向以及每一颗老旧的、稍微用力支撑就发出呻吟的芭蕾把杆上生锈的铁钉。
可她现在并非处在长达十几年的记忆里的无边深夜里,明媚到有些刺眼的阳光将整个房间照得通明,沾了灰尘的落地窗在地板上刻下杂乱的痕迹,阳光并没有给她带来丝毫暖意,反而让她更加惊恐。她知道那些交错的阴影是密密麻麻的陷阱,而她是筋疲力尽的猎物。
她咬着牙拼尽全力向前迈出步子,房间里的暖气开的很足,她可以看到窗户玻璃上凝结起来的水珠滑落的痕迹下被压缩成细长一条的无边无际的雪景。一连打了两个寒颤之后,她尽力安慰自己这只是个噩梦。
这是个梦。她想,可是这种真实又致命的恐惧还是让她崩溃地蜷缩在地上。
她花了一些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在她横卧着动弹不得时同样静止在地板上的影子让她确信这一切只是自己愚蠢的幻觉,这让她好受了一些。
有关红房的梦境对她而言并非常事,至少在近十年来她很少再有这样的幻觉。可她也清楚地知道,红房对她的影响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消除的,像是二战时期纳粹遗留在地球各个角落无法清理干净的炸弹,不起眼又隐秘,可是总能在某个人们预料不到的时刻“嘭”地一声炸裂开来,即使取不了她的性命,也足以使她鲜血淋漓。
她挣扎着站起来踢碎了一旁的凳子。往常这种情况下,疼痛能让她清醒过来,这次她也准备如法炮制。她咬紧了牙,反正这只是个梦,她手里捏着凳子尖锐的碎块对准自己的大腿,这他妈只是个梦
她企图自残的行为被终止在了一个冰冷的、男性的怀抱里,因为确信这一切都纯属虚构,她并没有立刻反抗。可是她身后的那个躯体那么真实而熟悉,她几乎能感受到对方隔着厚重外套也能传来的沉重的、几乎和她同步的心跳,他的手臂出奇地冰冷坚硬,横亘在她腰间,娴熟自然得仿佛她生来就应该被镶嵌在他的胸前。
这是她之前的梦境中从未出现过的场景,甚至也不曾存在于她的记忆里。她突然想到这种该死的归属感大约也是这个幻觉的小把戏之一,在她漫长的生命里,从没遇到过这样契合的怀抱,否则她不会允许自己把这个人忘掉。恍惚间,她意识到在他的怀里,她几乎舒展成了一床蓬松的棉被——再或者是一滩水,这都是柔软的东西,可也是失去了生命了的,身为特工,她本不能允许自己有这样放松的时刻,无理取闹得就如同她对生命有着近乎狂热的渴求。
她推开他的手臂,只觉得触手冰冷,摸到的不是有血有肉的、人类的肢体——她更加确定这个人只是自己脑内幻想出来的、用来折磨自己的东西,她转过身去看他的脸,发现他周身笼罩着让她无法看清的迷雾,她想靠近些努力辨认对方的相貌,却在与他视线交汇时不得已停下了一切动作。
他带着灰蓝色的瞳仁逆着光看起来几乎是黝黑的,眼神填满了她读不懂的、几乎可以称作是古老的复杂情感,如同凌晨两点的贝加尔湖,沉静得仿佛无论她将什么情绪像石块一样投掷其中,都掀不起任何波澜,也没有丝毫涟漪——不知为何,这个比喻就像烟花一样炸开在她的脑海里,她看着他眼睛中倒影出的自己,只觉得像要被吸入这泊深不见底的湖水。
她突然意识到他将要说些什么,这种诡异奇妙的默契和直觉可以归功于幻境,可她心里知道这样做只是在找一个合理的推辞,从对视的那一刻起,她就清楚地明白她认识他——不是因为梦境产生的错觉,而是他真切地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这个想法让她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他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令她心惊胆战的、就像穿越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磨难和痛苦的疲惫:“娜塔……”
“娜塔莎?娜塔莎!”
娜塔莎睁开眼,看见史蒂夫关切的神情:“你还好吗?”
“对不起,我走神了。”她捏了捏鼻梁,努力让意识从幻觉里抽离出来,“说到哪了?”
“很抱歉让你从美国来瓦坎达,可是这个任务很紧急,而且几乎非你莫属。”
她试着回想了一下之前的谈话,不确定地问:“从俄罗斯一个类似黑手党的组织里找到他们正在研究的药物?”
“不是普通的药物,”提查拉忧心忡忡地补充道,“我们还不清楚它的具体作用,可是从被强迫进行实验的人们的下场来看,这可不是什么感冒特效药。”
娜塔莎皱眉:“具体什么情况?”
“精神错乱、神志不清。”旺达·马克西莫夫闷声说,“显然是被精神控制了。”
更详细的说明反而让她更加心神不宁了起来,她仍记得旺达是怎样用她那几根小手指——就那样灵巧简单地在她脑边一摆动,她就立刻发现自己站在红房的训练室外,全然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和真实的处境,也忘记了她本应是无坚不摧的黑寡妇,只能任凭幻境将她拖进恐惧的泥沼。现在她要面对的可能是另一种会使她更狼狈的控制,常年的训练教会她伪装自己的虚弱,但恐惧却不是她训练课程中的一部分,她只能任凭那种可怕的冰冷从里到外地蚕食她,而她自己却无能为力。
“嘿,放松点。俄罗斯可是你的地盘,所以才请你来帮忙。”
她耸了耸肩,竭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听起来不是难事,可是我需要搭档。”
“我会协助你。”会议室另一端传来一个声音。
无暇欣赏众人脸上各异的精彩表情,娜塔莎欠身向桌子那头望去,詹姆斯·巴恩斯局促地坐在桌边,不安的神情就像纹身一样牢固地刻在他的脸上。娜塔莎听说他们在几天前刚把九头蛇在他脑内插入的所有数据清除干净,又用振金给他安装了新的左臂,他九十多岁了,现在却正处于尝试融入集体、甚至社会和世界的人生阶段,在看到他也坐在会议室中时僵硬的表情,她甚至换位思考地替他窘迫了一会儿,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毛遂自荐。
“我也同样了解俄罗斯。”他对着整个屋子解释道,很难分辨他究竟是在对着某个具体的人还是空气讲话,他的眼神没有聚焦,只是涣散地对着面前桌子上的玻璃杯。
他的焦虑就像书本上浅显的文字一样易于阅读,她毫不费力地理解了他在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的困境。曾经相同的处境和窘迫让她在旁观他的烦闷时同样有些烦躁,与此同时,三次交手让她对他的力量和能力有清楚的认知,和他搭档会是一场冒险,她不喜欢冒险,却按捺不住自己想要拉他一把的冲动:“那就这样说定了。”
史蒂夫显然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克林特倒是在一旁戏谑地吹了个口哨。娜塔莎赶在异议被提出前站起身来:“晚上八点,我的昆式机旁边。”她面向整间会议室安排道,可谁都知道她话中具体的对象是谁,“带上你的武器和行李,搭档,穿得保暖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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